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识如此愤怒。

    是因为感觉到牵连无辜的内疚了吧。

    他知道要为同伴报仇，手心直接幻化出一股精神力朝那人攻击去。

    幻化出的风打到对方身上，猛烈的撞击下，对方瞬间被打成了碎片。

    但即便碎成了这样，他仍旧在笑，笑容仍旧那么诡异。

    他的身体像散了沙子，人头落在了地上，滚了几圈。

    这人头掉的太轻易，好像原本不是长在身体上，而是被随意放置在断裂的脖子上。

    人头的笑声仍旧在继续，而且越来越刺耳，陆缪的意识产生一股寒意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着人头，终于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笑。

    他的嘴角被人用刀划到了耳根，缝成了一个小丑一样的笑脸。

    他倒退一步，脑子里再次涌上记忆，他看见自己一把枪，对准了这个男人的额头，阴冷的不像他。

    “你杀了他，我杀了你，很公平。”

    是他，是他弄死了这个男人，他为了给同伴报仇，杀了这个男人，并且将他的脸做成了小丑。

    回忆到此，他仿佛找回了真正的自己，他的神色一瞬凛然，眼神骤冷，之前的胆怯恐惧全部消失，他的情绪只剩下愤怒和厌恶，和身体里无法放纵的戾气。

    他的记忆还不完全，但神态已经恢复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你想起来了。”人头说。

    人头没有对他怨愤，只是不停笑，笑得人心烦气躁。

    他不敢置信，自己过去这么残忍吗？

    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，人头笑得更大声，“你以为这是你做的？你永远那么懦弱，感情用事，所以你逃不出去，逃不出他的手掌心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