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液体沿着桌面流到地下的波斯地毯上。伊擎靠在单人沙发上，眉头不安的蹙起两条沟壑，看上去似乎睡着了。诺伊苏斯没有叫醒伊擎，从房间的柜子里取出一条毛毯盖在只穿了一件睡袍的伊擎身上。

    伊擎缓缓地睁开眼，轻轻的问道：“几点了？”

    窗外的天还没有亮，雨依然在下。他却觉得似乎已经过了很久。

    诺伊苏斯说：“刚刚过了凌晨四点。”

    伊擎不耐烦地说：“凌晨四点，怎么天还没有亮？”

    “也许是因为阴天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天不亮不能打捞坠海的车，没有见到伊织的尸体，他怎么也不会相信他就这样死了。他用手遮挡住自己酸涩的眼睛：“你告诉我，我是不是错了？”

    诺伊苏斯用他一贯刻板的声音说：“您只是被仇恨蒙住了双眼。”

    “我爱他。”

    “您也爱伊织少爷。”

    “伊织爱着我。”

    “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出去吧，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
    诺伊苏斯恭敬的行礼，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贺秉轩带女人回到公寓，才踏出电梯便意外的一愣。

    七子抬起头：“老大。”他的声音很低，很哑，全身湿透的抱着膝坐在贺秉轩的公寓外面，水从他的头发和衣服上滴下来，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，目光有些涣散。

    贺秉轩意识到他大概是在发烧，转身对身边的女人说：“你先回去，明天我给你电话。”

    女人不开心的撒了会娇便识趣的走了。

    “你先擦一擦。”贺秉轩扔过去一条毛巾，一边点着香烟一边说，“我放了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