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脉教的,钟一脉对我很好,他和我娘,就像我的亲生爹娘,我一直叫他大叔,他常跟我说,等着有一天,我肯改口叫爹爹。后来,七年前,我十五岁,他和一个玄雾阁的朋友一起吃饭,喝醉了酒,却又惦记着我和我娘,着急回醉云坊,那人问他急什么,他说他急着回家看孩子。”
“当时钟一脉在醉云坊附近置了宅子,表面上只有他一人在,但我和我娘偶尔会去。那个玄雾阁的人开起玩笑说他吹牛,单身男人哪里来的孩子。钟一脉因为喝醉了酒,口无遮拦,就告诉他,说我是他未婚娘子在幽州收养的遗孤,他很快就要有妻有子。这人听说我是从幽州来的,就上了心,装作关心地仔细打听了我的岁数,来处,哪年、被谁收养之类的细节。他说了几句就有所警觉,没有仔细说,但还是引起有心人的注意。”
“后来大约十天左右,我在钟一脉的宅子遇到了一群蒙面人围捕,当时我功夫不高,好不容易狼狈逃回醉云坊,我娘紧急给钟一脉送了信,但他并没有及时出现,我娘无奈只好仓促将我藏了起来。幸好没人想到,钟一脉钟情之人是醉云坊头牌,我暂时安全。可是几天之后,江南流言四起,说阎家遗孤就藏在江南,因为那些人不知道钟一脉口中的未婚娘子到底是谁,因此开始四处查访。我娘担心我出事,但钟一脉又迟迟不出现,无奈之下,她只好仓促给我收拾了行李,靠着醉云坊画舫的遮掩,将我送走。”
“是玄雾阁的人?”钱浅皱起眉看向阎婧玉:“那这件事玄雾阁怎样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不一定。”阎婧玉缓缓摇头:“我原本也以为,这件事一定是玄雾阁的手笔,但后来我又不确定了。我从江南出